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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邸价值连城,新雇的女佣们据她观察,也个个年轻美貌,体态轻盈,端的温柔体贴。
女主人不怕这女佣人勾引家主?那管家别有居心?到底是谁选的?又要造福谁?
“宫泽小姐?”
孔雀的叫声嘶哑,她脑子里随意胡乱想着。
甜美的声线把她飞来飞去的神志扯回。
若紫是跟在雅美身边服侍的,与宫泽千西也熟悉。
她递上杯碟:“小姐特意让我给您送茶来。”
看着宫泽千西尝了一口,笑盈盈地问:“如何?是您最爱喝的中国茶呢,我家小姐专程让我泡来放凉的。”
宫泽千西点头如捣蒜。
其他记者都是普通清茶,可没她这个特别待遇。
把茶水喝精光,空杯递给若紫:“再来一杯,多谢!”
随即抬手看了眼表,原来已经这么久了。
她问若紫:“这开场仪式怎么还没开始呀?比预定时间都晚了半个钟头。”
“哦,伍代先生还没到,夫人交代,他家孩子生病住院,这会从医院看望了赶过来呢,不能催。”
宫泽千西倒是想起来,“他家有个体弱多病的女儿对吗?”
“是。
好像今年是去了山中的疗养院疗养,离这里很远,伍代社长一时半会到不了。”
“若紫啊,这所谓的中国茶叫‘碧、螺、春’”
。
宫泽千西闲来无事,爱逗若紫玩:“碧-螺-春!
你快念一遍。”
若紫不如她精通中文,别扭学了几次,臊得脸皮通红,宫泽千西放她盈盈去了。
室内昏暗下去。
仆人陆续把灯打开,有些客人早都等得不耐烦,碍于面子与礼节没有责难。
也是天擦黑的时辰,这尊大佛才临门一脚踏进了屋.
贵客已到,事不宜迟。
记者和媒体开相机、开爆光灯,找位置拉电线。
渡边先生首请伍代氏讲话。
记者拍渡边先生和伍代社长握手,听伍代社长谈话,谈渡边对日本工业有贡献,谈渡边这个人如何负责。
等等还要递问题,问说法,自然会忙得不亦乐乎。
宫泽千西实习的报社并不乐意派女员工出外访,觉得女孩儿体能差,不高也不壮,豆芽菜似的被大男人们挤在后面,占不到便宜。
但这次的采访,报社没有抢到额次,宫泽千西主动说和家主认识,她可以争取。
她个头不矮、嗓门不小,能力还凑活吧?主编想想正反他都不亏,就派她来了。
伍代社长赏脸出席,但没有精力留下来用饭。
渡边雅美小跑来小跑去,依旧不得闲,渡边太太留宫泽千西用饭,她也不客气,桌上有几位伯伯太太认识她,边吃边聊,酒足饭饱。
紧接着有些客人先走一步,客厅变得更加宽敞和舒适。
客厅长廊连着书房,之前排放的宾客坐席被撤下,胶片音乐搁在留声机里,歌声袅袅,留下来的人准备即兴跳几支舞,玩玩纸牌。
渡边家族是明治维新后,发展近代工业壮大的日本财阀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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