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衙门正堂不大,白素贞的声音刚刚好让所有人都听得到。
若真以为白素贞单单为了许仙就往衙门里挤,这就太草率了,吴人杰以为是这样,那是因为吴人杰年龄大,以为小姑娘家家就是一门心思的想嫁人,可白素贞是这样的人吗?
呃……她是。
不过她还有别的心思。
听闻知府陈伦要请所有的大夫上堂,白素贞就知道这回一定要搞事情!
一是出于好奇,二是出于这事儿她必须得管!
她跟王道灵杠上了,这家伙如此猖狂,若不在此时灭他的威风,更待何时?
陈伦想组织三皇祖师会,而且一旦成事就一直存在,三皇祖师会成立再选个会首,等于给红十字会选会长啊!
这事儿能马虎?是随便都可以交在别人手里的?
看陈伦的意思,他很是属意刚才瞧的人。
那人是谁?
白素贞打岔的功夫,细细打量了郑泰生一眼,见他年龄稍大,称得上长者,慈眉善目也算和蔼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,身为大夫就爱留胡子,而根据胡须的长短也能判别这人的资历,而眼前之人就留了老长的胡须,直到胸前,胡须多半成了白色,可见年事已高。
白素贞打断了陈伦的话,那一句“请德高望重者让贤”
,恐怕会得罪谁,如今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,几个看不惯的还插句嘴:“小姑娘,您是哪一位?怎好说这样的话?”
白素贞并没回答,也不屑与人答话,只依依不舍的松开许仙的手,来到人群之中,先给陈伦施了礼:“小女子白素贞,见过陈大人。”
陈伦扫了她一眼,显然对这个面孔十分陌生,但如今又不是详谈的时候,只问道:“你如何说,要长者让贤?”
“不不,这‘让贤’只是一种说法。”
白素贞赶紧摆手,再来到郑泰生面前,对他行了一礼,说:“这位伯伯,看陈大人的意思,是属意您来做这个会长……哎,还真是难为您喽!”
郑泰生被点了名,不得不从人群中走出来,亦是先给陈伦施礼:“郑泰生,见过陈大人。”
呦?直呼姓名?
时日长久,白素贞倒也懂得一些礼仪,这不呼草民的,上堂不跪的,无非是中过乡试,或中过举人,想来着郑泰生还是个文化人啊!
郑泰生拜过陈伦,便站在了白素贞面前,挺胸抬头气宇轩,别看年龄大,气度也高啊!
本就比白素贞高出一头半的身子,硬是挺出了两个脑袋,拿鼻孔瞧着白素贞,问一声:“丫头,我还没觉着为难,你倒是会替我考虑啊?”
“那当然了!”
白素贞说着,却向后退了一步,那郑泰生呼的热气都在她头顶上,实在让人难受:“刚才陈大人瞧着您,说您德高望重,想必也是医术超群,那平日求医的患者……哎,郑伯伯,您辛苦了。”
郑泰生以为她说的是客气话,跟一小姑娘也不至于较真,便也随着客气道:“哪里哪里,医家本分。”
白素贞要的就是这话,当即咂嘴摇头:“哎呦,真是的,您说您,名声在外,想必到您哪儿瞧病的患者多如过江之鲫。
我们吴伯伯教过我的,咱们是大夫!
就必须先做好大夫一职!
医德,医经不能忘!
您每日坐诊,求医的患者排起长龙,想必您已经自顾不暇了吧?”
郑泰生微愣,重新打量了白素贞一眼,顿时明白上了这丫头的道!
不过她说的没错,病患如过江之鲫,也证明这郑泰生什么人都见过!
难道还会被一小丫头牵着鼻子。
“在忙,也不过是瞧病而已,日出而作日入而息。”
郑泰生说着,竟朝白素贞又迈一步,本被她躲开的呼吸,又浮在了她头顶上:“陈大人若调派我出任会首,我郑泰生绝不推辞。”
“可您……”
“毕竟当下的痒症要紧,症状不除,病因不查,郑某寝食难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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