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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眯起眼,以一种审视的姿态问:“夫子,你是干净的吧?”
玉无瑕悠悠问,“干净又如何?不干净又如何?”
他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自己还算不算处男,毕竟昨夜自己与桃奴那么亲密地贴近过,桃奴还不着寸缕。
听他这样说,小红杏好失望,心觉他肯定已经脏了,忽然觉得所有兴致都没了,没再脱他里衣,怏怏道:“我不喜欢不干净的夫子。
夫子若是脏了,我就不要夫子了。”
她承认自己有点过分,自己不是处子,可还是希望对方是处男,她吃起来才安心,省得惹上花柳病。
玉无瑕皱眉问:“怎样才算脏了?”
小红杏抬头看他,认真问:“你有没有在女人面前脱过衣服?或者,换句话说,有没有女人看见过你的身体?”
玉无瑕想了想,道:“有。”
小红杏一张脸垮下来了,“那你就不干净了!”
她气急骂:“脏鬼!”
玉无瑕摇头失笑,“我若是脏鬼,这世上还有干净的男子吗?我出世的时候,母亲曾见过我的身体,接生的产婆也曾帮我洗浴过,我那时还小,哪里晓得避嫌的道理?”
“除此之外,我不曾让其他女子见过我的身体。”
小红杏又升腾起一股希望,紧张追问:“初篁与翠篁呢?她们不是打小伺候你吗?”
玉无瑕道:“我不曾让她们伺候我沐浴。”
小红杏这才松了口气,又喜笑颜开,稀罕地抱住玉无瑕手臂,拿脑袋蹭他手臂,“夫子真好,我最喜欢夫子啦。”
玉无瑕摸着她猫耳朵,但笑不语。
过一会,小红杏才记得要看他身材的事情,直起身去脱掉他白色里衣。
玉无瑕身材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,宽肩窄背,肌肉紧实,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缠了好多白纱布,连两颗咪咪都遮住了,小红杏看不见完整的上半身,深觉遗憾。
她绕到玉无瑕身后,瞧见他满背都是纵横伤疤,青红交错,看着很骇人,白纱布还透着丝丝血迹。
小红杏生气道:“是谁打了夫子?我去找他算账去!”
说着,她气冲冲要下榻。
玉无瑕拉住她,“我自己犯了家规,才会被族人责罚,你不必为我出头。”
小红杏好奇:“夫子也会犯错?夫子犯了哪条家规?”
玉无瑕沉声道:“忤逆不孝。”
“不孝?你对你父母不恭顺吗?”
玉无瑕讶异:父母?
“你难道不知道我母亲早已病逝?”
小红杏错愕,“抱歉,我并不清楚。”
“没事。”
谈起郗岚,玉无瑕神色淡然,只是眉眼间蕴着一层雾蒙蒙的郁气,“她已经走了很多年了,久到整个玉家大宅的人都记不起她了。”
小红杏看出他心情不好,想要借给他肩膀靠,奈何自己身量娇小,玉无瑕又长得挺拔高大,她在榻上环顾一圈,最后坐到床脚,拍了拍自己的大腿,笑着说:“夫子,你后背还有伤口,先躺下休息,脑袋枕在我大腿上休息吧,我可不像夫子那般小气,非要我苦苦哀求,夫子才肯把大腿借给我当枕头。”
玉无瑕浅浅一笑,慢慢地躺下,将脑袋枕在小红杏腿上。
小红杏抚着他鬓边的白玉兰,“夫子的母亲是什么样的女子?我很好奇呢,夫子愿意说给我听吗?”
“你想要听,我自然愿意讲的。”
“我母亲名为郗岚,乃是陈留郗氏郗太宰的嫡长女,未出阁前,便是人人交口称赞的娴雅淑女。”
“后来,我祖父做主替我父亲去郗府下聘,二人便成婚了。”
“本来这只是一桩政治联姻,奈何我母亲从闺中时期就暗恋我父亲,得偿所愿嫁给我父亲后,她一心与他举案齐眉、携手到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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